战山为王是真的

一个沙雕写手

虐杀温晁

温宁上前,抽了一张卡牌,上面写着:虐杀温晁。


温晁慌了,他慌了,就算自己再不可一世,他爹再牛逼,在死神面前啥都不是。


卡牌开始播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灵娇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桌边正在看信的温晁一拍桌子,怒道:“深更半夜的你又鬼叫什么!”


王灵娇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道:“我……我梦见那个姓魏的了,我又梦见他了!”


江澄一脸讽刺的想:原来你也会做噩梦啊!


他可没忘魏无羡是怎么被丢入乱葬岗这个鬼地方被迫修鬼道的!


之前还提到爹娘出了事,估计也和王灵娇脱不了干系!


单单做噩梦怎么能够?


他一定要让王灵娇偿命!!!


温晁道:“他都被我扔进乱葬岗三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梦见他?你都梦见几次了!”


王灵娇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梦见他。”


众人:…………


要不是因为他们知道魏无羡还活着,他们估计真的会认为魏无羡化成厉鬼去寻仇了。


温晁原本就看信看得心烦意乱,没空理会她,更没心思像以前那样安慰她,不耐烦地道:“那你就别睡觉了!”


她下了床,扑到温晁桌边,道:“温公子,我……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啊。我觉得……咱们当初是不是犯了个大错?……他被扔进乱葬岗里,会不会没死啊?他会不会……”


噗!


害怕?


你王灵娇居然知道害怕?当初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害怕啊?


既然选择没有把魏无羡杀了,而是把他扔进了乱葬岗,就要做好他没死回来复仇的准备!


温晁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不止,道:“怎么可能?我们家之前派过多少批修士去清剿乱葬岗?有一个回来过吗?他被扔在里面,只怕是现在尸体都烂得臭过一轮了。”


魏无羡笑了笑,道:“抱歉了温晁,让你失望了。”


温晁现在压根都不敢看魏无羡,他有种预感,他就是被魏无羡给虐死致死的!


所以为了护住小命,他现在是能离魏无羡有多远就有多远。


王灵娇道:“死了也很可怕!如果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化成厉鬼,回来找我们……”


她说着,两人都想起了那一日,魏婴坠下去时的那张脸,那个表情,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虽然已经看到过一次了,但是还是感觉这个表情好吓人啊!


原来真的可以这样恨一个人啊!


温晁立刻反驳道:“死了也没可能!死在乱葬岗的人,魂魄都会被禁锢在那里。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他把手中的信报揉成一团,砸了出去,恨声道:“什么射日之征,狗屁射日,想把太阳射下来?做梦!”


或许没到这里之前的他们准备射日之征,估计他们自己也觉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未来的蓝曦臣说他们已经给云深不知处报仇了,说明凶手温旭肯定是死了。


而这一次卡牌的名字就叫做虐杀温晁,但是温晁身边有温逐流保护,这说明什么?


说嘛温逐流可能和温晁一起死了!


卧槽!


他们怎么就这么开心呢!尤其是那些被温晁莫名其妙的安上罪名,然后被温逐流化丹的人。


诶呀呀,这该死的嘴角啊!


王灵娇站了起来,小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心中斟酌了一番讨好的话,这才媚声道:“温公子,他们那几家,也就能猖狂一段日子,温宗主一定立刻就能……”


温若寒抽了抽嘴角,能不能别啥事都扯上他?


温晁温旭这两个逆子!同时又对未来的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通。


他是想天天闭关懒得管那些宗物,但是他也想多活两天!!!


温晁骂道:“你闭嘴!你懂个屁!滚出去,别来烦我!”


温若寒:…………


他儿子脾气这么大吗?


毕竟温晁每一次见到自己都怕的唯唯诺诺的,虽然温若寒知道温晁本性不是这样,但也没想到脾气居然这么大!


王灵娇心中委屈,又有些恨意,放下茶杯,整了整头发和纱衣,挂着讨好的笑容走了出去。


一出门,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打开了手中的一个纸团。刚才她出来时悄悄捡起了温晁扔出去的那封信,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他这般火大。她识字不多,颠来倒去看了半晌,终于猜出,这封信说的是:温家宗主的长子,温晁的大哥温旭,被带头作乱的家主之一一刀断首、还挑在阵前示威了!


哦吼吼!!!


一刀斩首?赤峰尊威武!!!


诶呀呀,死的真的是太惨了哈哈哈哈!


本来哆哆嗦嗦躲在温若寒后面的只有温晁一人,现在好了,还多了个温旭。


温若寒: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觉得……


温旭死得好啊!


温旭没了,温晁没了,这下他立温情为少宗主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王灵娇呆住了。


姑苏蓝氏被烧,云梦江氏被灭,还有其他无数大大小小的家族被各种打压,反抗声不是没有,但是反抗的声音从来都很快就能被岐山温氏镇压,因此,三个月前,金、聂、蓝、江四家结盟,带头作乱,打出什么“射日之征”的旗号时,他们都是不以为意的。


噗哈哈!


不知道被他们“不以为意”的这些人杀了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温宗主当时便发言了。


温若寒:…………


我不是我没有!!!


这四家之中,兰陵金氏是根墙头草,眼下看众家义愤填膺搞什么讨伐,他也跟着参一份,但若节节败退,很快就会明白自己在自讨苦吃,说不定马上又要回来抱着温家的大腿哭爹喊娘。


兰陵金氏:…………


好尴尬,不过确实是他们宗主能干出来的事……


清河聂氏家主有勇无谋,过刚易折,不能长久,不用别人动手,迟早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清河聂氏:…………


聂怀桑宗主:…………


当时温若寒发言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但是现在……


温宗主!求求你再说两句吧!


帮我们预言一下!给我们提个醒!


姑苏蓝氏被烧得一败涂地,蓝曦臣转移了藏书阁回来继位家主,他不过是个小辈扛不起什么大事。


姑苏蓝氏:…………


小辈怎么了?


瞧不起小辈啊!


泽芜君:你最后不是还是死在我们小辈手里了吗?!


最可笑的云梦江氏,满门屠的屠散的散,就剩一个比蓝曦臣还小的江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下无人,还敢自称家主,举旗讨伐,一边讨伐一边召集新的门生。


云梦江氏:…………


瞧不起谁呢!


没听说过千万不要小瞧对手吗?!


我等着放你温若寒被刺杀时的场景!


简而言之八个字:不成气候,不自量力!


仙门百家:…………


不好意思,他们想笑。


诶呀!也不知道温宗主的脸疼不疼啊!


所有站在温家这一边的人,都把这场射日之征当成一场笑话。谁知,三个月后,形势却完全没有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道路发展!


河间、云梦等多处要地失手被夺,倒也罢了。如今,竟然连温宗主的长子都被人斩首了。岐山温氏——莫非真的气数已尽?


看到没看到没!


千万不要小瞧对手!!!


王灵娇在走廊上惴惴不安了一阵,心神不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皮一直狂跳不止。她一手揉着眼皮,一手按压着胸口,思索自己的退路。


温晁:???


王灵娇你这个贱/人,难不成你想自己跑?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毕竟就算是本少爷放过你,魏无羡那小子也未必能放过你!


她跟在温晁身边,算起来也快半年了。半年,已经是温晁对一个女人从喜爱到厌倦所需时间的极限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近来温晁越来越不耐烦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她,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温晁非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想要与众不同?


居然想要他温晁一心一意?这绝对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王灵娇咬着嘴唇,想了想,蹲下来,从床底翻出了一只小箱子。


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来跟在温晁身边时想方设法搜刮来的财物和宝器。财物可以花销,宝器可以防身。


温晁大惊,想不到王灵娇这个小妮子还留了个后手!


虽然不甘心,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想清点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货,从腰带里抠出一枚小钥匙,边开锁边嘀嘀咕咕道:“贱男人,你这只油□□精迟早是要死的,老娘不用伺候你了,老娘还乐意呢,你赶紧地去死……啊!”


哎!


这小姑娘好端端的,为啥就想不开去伺候温晁那个狗/逼玩意?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一个皮肤惨白、蜷缩在箱子里的小孩子!


哇哇哇!


吓死人了!


这小孩是咋进去的?


王灵娇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她一个月都打开不了一次,里面如果藏了一个小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孩子还怎么能活?!


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半晌都没有动静。


王灵娇双腿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有鬼!”


所以…………


魏无羡到底是怎么把那个小孩放进去的?


她修为极差,有鬼也对付不了,却忽然想到,这里是监察寮,大门外和每间屋子外都贴着符篆,如果有鬼,符篆也一定能保护她,连忙冲了出去,把她房间外的那张符篆揭了下来,贴在胸口。


有了符篆挡在胸前,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找了一根叉衣杆,用它远远地把箱子翻过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那些宝贝,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子。


嘶!


怎么感觉这个符篆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样呢?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呢?


不过这符篆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王灵娇松了口气,拿着那根叉衣杆蹲了下来,正要开始清点,忽然发现,床底下有两点白光。


那是一双眼睛。


有个白色的小孩子趴在床底,正在和她对视。


卧槽卧槽卧槽!!!


好吓人啊我的妈呀!!!


为什么要他们来看这些啊呜呜呜!


温晁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骂道:“蠢贱人!一惊一乍的,他妈的就不能让老子少烦点?”


要不是这些日子情报战况都不容乐观,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滚远了。温晁喝道:“来人!叫她给我闭嘴!”


暖床的?


呵呵!温若寒很不雅正的翻了个白眼,咋滴,没有女的给你暖床你睡不了觉是吧?你活不了是吧?


我温若寒母胎单身几十年,没有一个女人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诶,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无人响应。温晁踢飞一只凳子,怒火蹿得更高:“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突然之间,屋门大开!


温晁道:“老子叫你们去让那贱人闭嘴,不是让你们进……”


他一回头,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了。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屋门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娘啊!救命啊!他们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们看这些!!!


这他妈也太吓人了!虽然已经做好了王灵娇惨死的准备,但是这未免有点太狠了!


这个女人鼻歪眼斜,五官仿佛是被人打碎了过后重新拼凑起来的,两只眼珠竟然看着不同的方向,左眼盯着斜上方,右眼盯着斜下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温晁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凭她那件袒露颇多的纱衣认出了她。这是王灵娇!


你看看你看看!


就连和王灵娇好了大半年的温晁还是凭衣服认出来的!


王灵娇喉咙咕咕作响,朝他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救命……救命……救我!”


哇哇哇!!!


这个声音好吓人啊!


真的好像来找人索命的啊!有些坏事做尽的修士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温晁大叫一声,抽出自己的新佩剑,一剑劈了过去:“滚!滚开!”


王灵娇被他一剑劈进了肩里,五官扭曲得更厉害了,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


温晁连剑也不敢拔回来了,抄起一只凳子朝她砸去。凳子砸中她后散了架,王灵娇晃了晃,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似乎在给什么人磕头,口齿不清地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呜呜呜……”


我的天啊!


他们再也不敢惹魏无羡这位大神了!


这折磨人的方式也太狠了吧!不行了代入感太强了,以后见了魏无羡得绕道走,万一惹到人家了怎么办?!


他们不想变成王灵娇那样啊呜呜呜!


她一边磕头,一边有鲜血从她的七窍之中流出来。门口被她挡住了,温晁无法冲出去,只得推开窗子,撕心裂肺地喊道:“温逐流!温逐流!!!”


地上的王灵娇已经捡起了一只凳子腿,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边笑,道:“好,好,我吃,我吃!哈哈,我吃!”


那条凳子腿竟然就这样被她塞进去了一截!


呕!呕!


他们不行了,怎么还没结束啊!


温晁魂飞魄散,正要跳窗而逃,忽然发现,庭院里,满地月光之中,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魏无羡出现了,他出现了!


在那些胆小的修士眼里,魏无羡已经可以和温若寒相比了,不!他比温若寒更残忍!


毕竟就连温若寒折磨人也没到如此残忍的地步啊!


与此同时。


江澄站在一片树林之前,觉察有人走近,微微侧首。来人一身白衣,束着抹额,飘带在身后随发轻扬,面庞白皙如玉,俊极雅极,在月光之下,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江澄冷然道:“蓝二公子。”


蓝忘机神色肃然,颔首道:“江宗主。”


蓝忘机:…………


原来还有他一份呢!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带上了各自的修士,沉默地御剑而行。


两个月前,蓝氏双璧与江澄一场奇袭,从温晁的“教化司”中将各家子弟被收缴的仙剑夺回,物归原主。三毒、避尘这才回到他们各自手中。


教化司?


那是什么?被收缴的仙剑?想不到温氏如此丧心病狂,连他们的仙剑都要收缴!


江澄一想到自己的三毒在未来被温晁那在手里,那表情简直和吃了翔一样!


蓝忘机浅色的眼眸扫了扫江澄腰间的另一把剑,又转回了目光。


半响,他平视着前方,道:“魏婴还没出现?”


江澄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魏婴,答道:“没有。”


他看了看腰间的随便,道:“他回来了一定会来找我,出现了我就把剑还给他。”


未过多久,两人带着一批修士赶到了温晁藏身的监察寮,准备夜袭。还未进门,蓝忘机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


阴气四溢,怨气横生。


应该就是魏无羡了吧?


虽说之前已经看到过魏无羡修鬼道时的样子,但是看到他的杰作之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幸好魏无羡是他们这边的,要不然……


然而,大门两旁的符篆却是完好无损的。江澄比了个手势,他带的修士们散开,伏到围墙之下。他则一挥三毒,剑气袭出,撞开了大门。进门之前,蓝忘机的目光在大门两侧的符篆上一扫而过。


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堆满了尸体。


卧槽!


他们之前只看到了王灵娇的惨样,没想到啊!


魏无羡也是厉害,能想到这么多折磨人方法!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五六道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这时,他手下一名门生道:“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我的天啊!


这么多种死法,他们真的很想敲开魏无羡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啥。


蓝忘机默然不语,率先入屋。


温晁的房间屋门大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具女尸。这具女尸衣衫轻薄,口里塞着半截凳子腿,竟然是因为强行想要把这截桌子腿吞下肚子里,才活活把自己捅死的。


江澄把这具女尸扭曲的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一声,抓住那凳子腿,猛地往她嘴里一塞,生生把剩在外面的半截也捅了进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的脸一阵扭曲,这俩云梦兄弟他们是惹不起啊呜呜呜!


这也太狠了吧!


死了都不放过!


这王灵娇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能让魏无羡和江澄这么恨她!


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正想说话,却见蓝忘机站在门前,凝眉思索。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机的目光一看,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门口。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的让人不舒服。


对!


他们之前就觉得这符篆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蓝忘机道:“多了。”


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已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耳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咦!!!


还不如不解释呢!


不解释之前仅仅是觉得怪,现在只觉得瘆得慌!


监察寮内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江澄推测他们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去了,立即撤出了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御剑追击。蓝忘机却先回了一趟姑苏,第二天才赶上江澄。


蓝忘机拿出那张上次符咒,道:“这张符,被逆转了。”


江澄道:“逆转?何为逆转?”


逆转?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该说不愧是姑苏双壁之一吗?


蓝忘机道:“寻常符咒,驱邪。此符,招邪。”


江澄微微愕然:“符篆——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蓝忘机道:“的确闻所未闻,但,经测验,它确实有召阴集煞之能。”


好的,他们又涨知识了。


魏无羡还真是能给他们惊喜啊!


温若寒:他想拐孩子……


为什么捡到魏无羡的是江枫眠?!


为什么他就只能捡到温旭和温晁这两个败家玩意?!


诶,他是不是又暴露了什么……


江澄接过那张符仔细端详,道:“只不过添了几笔,就倒转了整张符咒的功能?这是人为?”


蓝忘机道:“所添共计四笔,乃人血所绘。整座监察寮的镇宅符篆,都被改动过。笔锋走势为同一人。”


江澄道:“那这个人有可能是谁?诸家的名士里,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干这种事。”随即又道:“不过无论他是谁,目的和我们一致就行——屠尽温狗!”


两人随情报一路北上,每过一地,都能听闻当地出现了惨死怪尸。这些尸体无一不是身穿炎阳烈焰袍的温家修士,都品级颇高,修为了得。然而,全部死状凄厉,死法花样繁多,且都被曝尸于人潮汹涌之处。


温家修士:瑟瑟发抖……


救命啊!他们还不想死啊!


温若寒:…………


你们当本座不在吗?


本座不让他有机会修鬼道不就好了吗?!


江澄道:“你觉得,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杀的吗?”


蓝忘机道:“邪气甚重。应是一人所为。”


江澄哼道:“邪?这世上,还能有比温狗更邪的吗!”


江澄:…………


未来的我估计没想到有一天这话会被温若寒听到吧?


追到第四日深夜,两人终于在一处偏僻山城的驿站附近,捕捉到了温逐流的踪迹。


那驿站有两层楼,楼边就是马厩。蓝忘机与江澄赶到时,刚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楼内,反锁了大门。两人忌惮温逐流修为了得,不便打草惊蛇,不从门入,而是翻上屋顶。


江澄强忍胸中滔天的恨意,磨着牙齿,死死盯着瓦缝,往里望去。


江澄:哼!


温逐流:不是,我现在啥都没干呢,你们别这么看我!


温逐流一身风尘仆仆,怀里抱着一个人影,脚步拖沓地上了二楼,把这个人放到桌边,再奔到窗前拉下了所有的布帘,遮得密不透风,这才回到桌边,点起了油灯。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依旧苍白阴冷,眼眶之下却有两道浓重的黑色。桌边的另一个人,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遮在斗篷里,像一团脆弱不堪的茧,瑟瑟发抖,缩在斗篷里喘着粗气,忽然道:“不要点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这个声音…………好吓人!


能让温逐流抱着的人只有温晁了,但是声音和温晁完全不一样。


这个声音太尖了,完全就像是鬼在叫!


蓝忘机抬起了头,和江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疑云。


这个人一定是温晁,但温晁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又尖又细,完全不像是温晁?


没错!


和他们想的一样!


所以魏无羡到底对温晁做了什么?


温逐流低头翻找袖中事物,道:“难道不点灯,他就发现不了吗。”


嗯~


温逐流看来还是有点智商的嘛!


魏无羡:你就是逃到山林里我也把你揪出来杀了!


温晁呼呼地道:“我们、我们跑了这么远,跑了这么久,他、他应该、抓不住了吧!”


温逐流漠然道:“也许。”


魏无羡冷哼一声,真的是太小看他了!


温晁怒道:“什么叫也许!没逃掉你还不赶快跑!”


温逐流道:“你要用药。否则死定了。”


温晁:???


魏无羡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说着,他一下子掀开了温晁的斗篷。


这一掀,屋顶上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得有些油腻的脸孔,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卧槽卧槽卧槽!!!


牛逼啊!


怎么做到的?!


虽然在温若寒面前感觉有点不太好,但是……


噗哈哈哈!


他们是真的忍不住啊!这看着也太解气了!


温晁:救命啊!太有代入感了!感觉下一个就到本人了呜呜呜!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地把绷带剥下来,这个光头人的皮肤也暴露出来。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煮熟了一样,狰狞而丑陋,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人的影子!


温晁:弱小……可怜……又无助……


温旭:感谢聂明玦,至少让我死得痛快!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往他头脸上的烧伤上涂抹。温晁疼得呜呜咽咽,然而,温逐流道:“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溃烂,疼得更厉害!”


温晁只得强忍泪水,连哭都不能哭。一点摇曳的火光之旁,一个满脸烧伤的光头人龇牙裂齿,嘴里发出含混的怪声,火光将熄不熄,昏昏黄黄。这景象,当真是无与伦比的恐怖。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哎呀!他们怎么这么开心呢!


让你温晁欺凌弱小!


让你随随便便就让温逐流化别人金丹!


让你对好看的女修不怀好意!


提到铁板上了吧?


活该!!!


正在这时,温晁尖叫一声,道:“笛子!笛子!是不是笛子?!我听到他又在吹笛子!”


温逐流道:“不是!是风声。”


然而,温晁已经吓得摔倒了地上,又嚎叫起来,温逐流又把他抱了起来。看来,温晁的腿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自己走动了。


嗯…………


如果之前不是做梦的话,魏无羡和蓝忘机是道侣吧?


如果没记得话蓝忘机之前被温家打断了腿吧?


他们可以理解为魏无羡为蓝忘机报仇吗?


温逐流给他涂完了药,从怀中取出几个包子,递到他手里,道:“吃吧。吃完继续赶路。”


温晁哆哆嗦嗦捧起来咬了一口。见状,江澄想起了他和魏无羡逃难那日,两人连一口干粮都吃不上,此情此景,当真报应不爽!他满心欢快,嘴角扬起,无声地狂笑起来。


江枫眠眼眶稍稍有点红,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遭受了多少苦难?


突然,温晁像是咬到了什么,露出极其可怕的神情,把包子扔了出去,尖叫道:“我不吃肉!我不吃!我不吃!不吃肉!”


温逐流又递了一个,道:“这个不是肉的。”


温晁道:“我要找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回我爹那儿!”


温若寒:闭关中,勿cue,谢谢配合!


温若寒大概算了一下,以魏无羡的实力,再加上聂明玦他们,杀了自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为了小命,勿cue我!


温逐流道:“照这个速度,还有两日。”


他说话非常实诚,绝不夸张,绝不作假,这实诚却让温晁痛苦万分,哑声道:“两天?两天?!你看看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再多等两天,我又会是什么样子?!没用的东西!”


众人:抱歉,他们想笑!


温晁是没有看清现在的情况吗?


你现在只能依靠温逐流!


一旦把温逐流气走,你就只能等死了!


温逐流豁然站起,温晁吓得一缩,以为他想一个人逃跑,忽的知道害怕了。所有的护卫都一个一个惨死在他面前,只有这个温逐流,是他最后的仰仗,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温逐流、温大哥!你别走,你不能抛下我,只要你带我回我爹身边,我让他把你升成最上等的客卿!不不不,你救了我,你就是我大哥,我让他认你进本宗!今后你就是我大哥!”


温旭:…………


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他才死几天啊?


温晁,你这么快认别人当大哥真的好吗?


温逐流凝视着楼梯的方向,道:“不必。”


魏无羡笑了笑,看来他已经找到他们了。


不光他听到了,蓝忘机和江澄都听到了。驿站的楼梯那边传来的,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有个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踩着台阶,走上楼来。


温晁遍布烧伤的脸瞬间褪去了原本过剩的血色,他颤抖着从斗篷里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害怕过度,想要掩耳盗铃地靠遮住眼睛保护自己。而这双手掌,竟然是光秃秃的,一根手指都没有!


卧槽!


原来还有他们没看到的伤啊!


一根手指都没给留,真的是……太给力了呢!


咚、咚、咚。


那个人慢慢地走上楼来,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一管笛子,负手而行。


屋顶上的蓝忘机和江澄双双把手压在了剑柄上。


然而,等到那个人悠悠地走上了楼梯,微笑着回过头后,看到了那张明俊面容的蓝忘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蓝忘机的嘴唇地颤了颤,无声地念了两个字。江澄几乎当场就站了起来。


是魏无羡。


魏无羡看了看卡牌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虽说依然很帅,但是和现在差的有点多……


可是,除了那张脸,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原来的那个魏无羡。


魏无羡分明是一个神采飞扬、明俊逼人的少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从来不肯好好走路。


魏无羡没错!这才是他!


他分明是一个爱笑的美男子!


虽然未来的他也一样帅,但是他就是不喜欢!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估计是变成那样的代价太大了吧!


而这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郁之气,俊美却苍白,笑意含森然。


眼前所见景象太出乎人的意料,再加上屋内形势未定,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纵使屋顶上的两人都震惊无比,却都没有贸然冲进去,只是把头压得更低、离瓦缝更近了。


屋内,一身黑衣的魏无羡徐徐转身,和颜悦色地道:“真巧,又遇到你们了。”


众人:上啊!魏公子!


不要和那些人渣废话!直接上就完了!


我们支持你!!!


温晁遮着自己的脸,已经只剩下气音了:“温逐流……温逐流!”


闻声,魏无羡慢慢弯起了眼睛和嘴角,道:“都这么多天了,你还以为叫他有用吗?”


温逐流:…………


不是,我好歹一代仙门名士,别人一见我就害怕,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他朝这边走了几步,踢到了脚边一个白生生的东西,低头一看,正是温晁刚才扔出去的肉包子。


魏无羡道:“怎么,挑食?”


温晁从凳子上倒了下来。


他一边鬼哭狼嚎,一边用没有十指的双手在地上爬动,拖地的黑斗篷顺着下身滑落,露出了他的两条腿。


这两条腿像是累赘的摆设一样挂在他身下,缠满了绷带,异常纤细。由于他剧烈的动作,绷带之间拉出缝隙,露出了里面还挂着鲜红血丝和肉丝的森森白骨。


他腿上的肉,竟然都被生生剐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吓人啊!


果然,魏无羡总是能给他们惊喜,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伤口了?


空荡荡的驿站里回荡着温晁尖锐的叫声。魏无羡恍若未闻,轻掀衣摆,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道:“别的肉都吃不下了?自己的腿,有那么好吃吗?”


闻言屋顶上的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寒意。


魏无羡竟然让温晁吃了自己的腿!


呕!呕!


不行了!代入感太强了!


一些想要加入温家的散修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他们可不想变成温晁这样!


第二盏油灯幽幽燃起,明黄的火焰之前,魏无羡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他指间夹着什么东西,垂下了手臂,一张惨白的面孔从桌下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那张桌子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一个白色的小孩子蹲在他脚边,仿佛一头食肉的小兽,正在啃食着魏无羡投喂的什么东西。


众人的脸一阵扭曲。


我滴娘啊!怎么还没有结束啊!他们不想再了!


魏无羡撤回了手,在这只白色的鬼童头发稀稀拉拉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鬼童叼着他投喂的东西,转了个身,坐在他脚边,抱着他小腿,一边口里继续恶狠狠地咀嚼,一边用寒光闪闪的双眼瞪着温逐流。


他口里嚼的,是两根人的手指。


不必多言必然,是温晁的手指!


聂明玦:…………


他自认为在夜猎途中见过的血腥场面已经够多了,自认为心里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了。


但是,他发现,确实只是自认为而已!


蓝忘机盯着那个阴气森森的鬼童,还有同样阴气森森的魏无羡,握紧了避尘的剑柄。


魏无羡:…………


他忘了,姑苏蓝氏最讨厌这些邪魔外道了。


魏无羡低着头,教人看不清表情,幽幽地道:“赵逐流,你真以为,你能在我的手底下保住他这条狗命?”


温逐流依旧挡在温晁身前。


魏无羡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道:“好一条忠心耿耿的温狗。”


对啊!


真的好忠心啊!


温晁:这个时候温逐流还在保护自己,好感动!


他决定了,以后温逐流就是他哥们了!


温逐流:…………


他轻声道:“赵逐流,你是不是还坚持觉得,你是个好汉子啊?


温逐流:???


魏无羡是怎么知道“赵逐流”这个名字的?


“为报温若寒知遇之恩,对其言听计从,罔顾是非。啧啧,多好的人。”


“知遇之恩,呵。”


突然之间,他的语调神情陡转阴鸷,厉声道:“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却要别人来付出代价!”


就是!


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付出被化丹、失去生命、甚至是灭门的代价?!


话音未落,温逐流身后便传来了温晁的凄厉哭嚎!


温晁已经爬到了墙角,拼命往木板里挤,仿佛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从缝隙之间挤出去。


噗!


自欺欺人!


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谁知,天花板上突然啪的摔下一团红影。一个身穿红衣、面色铁青的长发女人重重摔到了他身上。


这个女人不知是什么时候爬上了天花板的,她乌青的脸、鲜艳的红衣、漆黑的长发形成刺目可怖的对比,十指抓住温晁头上的绷带,用力一撕!


这绷带是刚才温逐流给温晁涂完药后重新缠上的,药膏、皮肤和绷带正粘在一起,被火烧伤后的皮肤原本就十分脆弱,被这样猛力一撕,霎时间把还未剥落的疤痕和格外薄的皮肉一起撕了下来,连嘴唇也被撕掉了,一颗凹凸不平的光头,瞬间变成了一颗血肉模糊的光头!


卧槽!!!


光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凹凸不平的光头!


虽然温晁这个样子看着真的好恶心……但是他们好爽!


像他们这些小家族,多多少少都被温晁给欺压过,看到这样的温晁,哎呀,这该死的嘴角!


温晁当场便晕了过去。听到他惨叫的刹那,温逐流依旧一动不动,可是,蓝忘机和江澄定睛细看,发现他周身若有若无地笼罩着几团人影,人影模模糊糊,却牢牢附着在他身上,温逐流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冷静,而是因为僵硬!


那面容铁青的女人把绷带扔到地上,仿佛一只四脚生物,手脚并用地朝魏无羡爬去。


方才她撕温晁皮肉的时候,满脸狰狞,可伏到了魏无羡身边之后,那张青色的面孔贴在魏无羡的大腿上,竟然恍若一个娇媚的宠妾,正在乖巧地讨主人的欢心,嘴里还在发出咯咯的笑声。魏无羡斜斜坐在桌边,姿势甚为惬意轻松,右手在她柔顺的长发上,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着。


蓝忘机:…………


魏无羡:…………


怎么感觉有点心虚……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道:“逗你们玩儿了这么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对你们这两只温狗,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言毕,他从腰间拔出了那支笛子。


正要将这支笛子送到唇边,忽然,屋顶上有人道:“你没有兴趣,我有!”


这个声音……是江澄!!!


他们很期待江澄会怎么对待他俩!


一道紫光流转的长鞭破瓦而下,直直勾住了温逐流的脖子,呼呼地在他颈上缠绕了足足三道,猛地提起!


呕吼!


是紫电!


勒死他!再用点劲啊!


温逐流高大沉重的身躯被这条电光长鞭吊了起来,悬在空中,当时便脖子里便发出了“喀喀”的颈骨断裂之声!


可他竟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脸色爆红,双目圆挣,浑身抽搐,奋力挣扎不止!


哇哦⊙∀⊙!


好顽强的生命力啊!


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难怪当时赵家被灭门时,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死!


看到紫电之光,魏无羡瞳孔一缩,旋身站起。原本伏在他脚边的青面女和鬼童也刹那间退入黑暗之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落入驿站二楼。


与此同时,被紫电缠颈的温逐流,也渐渐的不动弹了。


魏无羡持着笛子,与面前的两人默然对峙。他们身后,就是死得痛苦万状的温逐流,还有已经半死不活的废人温晁。


卡牌播放完毕。


怎么说呢?


真的好爽啊啊啊啊啊!


道友:“温宁,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温宁:…………


这怎么问啊?


温宁:“温、温氏,败了吗?”


道友:“败了。”


温若寒:…………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杀,但是他不服啊啊啊!


温宁:“那,姐、姐姐没事吧?”


道友:“没事。”


温宁:“那、我们那一脉?”


道友:“基本都没事。”


温宁温情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以仙门百家的性格,他们旁支就算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当成和温晁一样的人,给杀了。


道友:“请云梦江氏,江厌离前来抽卡。”


评论(97)

热度(9410)

  1. 共37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